汽车的电动化、智能化、网联化已经成为了汽车工业 发展不可扭转的趋势,给汽车的电子电气架构带来了一次 大的变革。整车控制器(Vehicle control unit,简称 VCU)是 新能源汽车的核心控制单元,既直接控制着汽车动力系统 的输出,又掌控着电机、电池和电动附件的状态,所以整车 控制器的性能优劣直接影响着整车的性能。在整车控制器 的整个生命周期中,经常会遇到改善潜在问题和导入全新 功能的需求,传统的线下刷写升级方法已经不能满足控制 器开发和售后服务的需要,因此,对消费者和汽车厂双方 都受益的固件空中远程升级(firmware over-the-air,简称 FOTA) 解决方案已经成为整车控制器软件升级方法的主 流方向。
FOTA 即固件空中下载技术,就是云端通过车载终端 对整车电控系统中的控制器进行远程程序更新的过程。2014 年特斯拉首次面向中国推出 V5.9 版车载系统,使用 FOTA 可进行多功能更新;2016 年,丰田汽车宣布采用 FOTA 技术更新 ECU;2017 年,大众公司宣布使用 FOTA 进行软件升级;2020 年 12 月起至 2021 年 2 月,上汽通用汽车对别克、雪佛兰和凯迪拉克旗下 17 个车系进行 FOTA 远程升级。FOTA 这种远程升级技术已经逐渐被 行业认可并被普遍采用。
整车控制器 FOTA 系统包括云端服务器、车载通信终端、整车控制器。
云端服务器是 FOTA 的起点,完成升级文件的升级和 下发任务,可以实现升级车辆管理、软件管理、升级日志目 录管理升级实时监控和报告、升级软件包升级等。云端系 统由各个主机厂直接负责,存储控制器升级的相关数据, 有很高的保密性要求。
车载通信终端是车辆客户端 FOTA 主节点。车载通讯 终端连接新能源汽车内所有的总线,是车辆内封闭网络和 车辆外开放网络通讯的唯一通道,也是车辆内网络通信的 枢纽,同时具有报文路由功能、防火墙功能和诊断功能,适 合作为远程升级的主要节点。
整车控制器的功能实现由硬件和软件完成,硬件部分完成信号的采集、处理、诊断并根据需要发出控制信号,软件部分完成各种功能及控制策略的实现。(图 1)
整车控制器的升级软件需要工程师先进性线下测试, 修改成规定的格式和名称,确认无误后上传至云端FOTA 系统。FOTA 服务器会生成软件差分包或全量包并进行签 名、加密,如图 3,添加升级策略、升级标识等信息,这样可 以确保 FOTA 升级文件从云服务器端下载到车载通讯终 端过程的安全性。服务器管理人员在服务器端选择升级车 辆范围、升级时间,完成升级软件在云端的部署和升级任 务的建立。
在升级任务时间段内,车载通讯终端通过无线网络与 云端建立连接,云端服务器对整车控制器软件版本进行收 集,与云端任务软件版本进行比较,若存在新版本,云端会将升级软件下发到车端。
升级文件下载到本地后,车载通信终端会对升级程序 的版本、完整性进行校验,并判断车辆条件是否满足 FOTA 升级条件,如果车辆状态不满足会终止升级流程。并且在升级过程中,也需要网关维持车辆状态直至整车控 制器刷写完成。(表 1)
若均满足条件且得到授权,便通过 CAN 总线向整车 控制器发送升级请求。车载通讯终端会将待升级的软件存 储到预先设置的内存里,并定时发送升级请求报文。如果 整车控制器响应了升级请求,会先判断当前是否满足升级 条件,判断满足条件后整车控制器会重启并响应 FOTA 升 级。整车控制器会将过渡区 FLASH 擦除,然后接受车载通 讯终端的升级数据,校验数据无误后将升级数据写入过渡区FLASH。整车控制器再对接收到的程序进行校核,升级 程序校核通过后,就会擦除存放实际程序地址的FLASH, 将过渡区 FLASH 写入到现有应用程序地址的 FLASH。最 后整车控制器再次重启,完成软件版本的更新。待整车控 制器升级完成后,车载通讯终端会收集升级日志信息,并 将其上传至云端服务器端。
目前中国已经成全球最大的新能源汽车市场,整车控 制器在不断缩短产品开发周期的同时,市场需求量却在急 速上升。整车控制器远程升级可以让汽车企业远程管理车 辆控制器上的嵌入式软件,不仅能在车辆上市后通过软件 更新来优化和新增整车控制器的功能,解决软件漏洞、延 长整车控制器产品生命周期,还能让用户在不用去维修 店、不更新硬件的情况下,优化车辆性能,提高客户粘度。相信随着汽车智能网联化趋势的发展,整车控制器远程升 级的方法必将发挥更大的功能,迎来更广阔的市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