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例解读｜以道路应用试点为抓手，北京立法力促自动驾驶汽车的无人化和商业化

2024年12月31日，《北京市自动驾驶汽车条例》正式发布，这是北京市首部规范和促进自动驾驶汽车相关活动的地方性法规。ICMA智联出行研究院特别推出解读文章，就《条例》推进和规范自动驾驶汽车商业化应用进行解读。

《北京市自动驾驶汽车条例》（下称“《条例》”）以地方性法规的形式先行探索，有效发挥法律规范的引导、推动、规范、保障作用，解决自动驾驶汽车领域面临的共性、普遍、紧迫的问题，进一步促进自动驾驶汽车创新管理、创新发展、创新应用，进一步促进自动驾驶汽车以及相关产业和社会事业的高质量发展。

一、攻克瓶颈，开放申请道路应用试点资质

自动驾驶汽车在行业实践上一直面临着不能入市、不能上牌、不能去掉安全员、不能运营收费等瓶颈问题。但是，此类问题或难以通过政策的方式进行解决，或上位法依据不明确，故而亟需法规层面做出规定。《条例》首次提出以试点方式推动自动驾驶道路运输服务商业化落地，其中第二十七条设立道路应用试点许可，允许符合特定条件的市场主体申请取得相应类别的试点资质，在京开展自动驾驶汽车运营收费业务。

道路应用试点的实施对于北京市自动驾驶汽车产业的发展和规范化管理具有重大意义。首先，自动驾驶汽车上路运营将被纳入行业管理，其发展正式从测试应用进入试点经营阶段，助力全行业商业模式探索和落地。其次，有关部门将借助试点探索构建自动驾驶商业运营常态化监管体系，并在试点实践中迅速形成制度优势，打造全国自动驾驶商业运营规范化管理的示范样板，为我国参与新质生产力竞争博弈贡献“北京经验”。

二、加快步伐，推动自动驾驶汽车商业化、无人化

《条例》包含了若干促进自动驾驶企业商业化、无人化的制度设计。

一是允许配备平台监控人员。《条例》第三十七条规定开展道路应用试点活动应当按照规定配备安全员、平台安全监控人员。该规定通过逐步降低对安全员的依赖，为自动驾驶汽车的真正无人化运营和完全无人驾驶提供了制度保障。

二是明确支持多场景自动驾驶汽车创新应用活动。《条例》第二十三条支持促进自动驾驶个人乘用车、除校车业务以外的城市公共汽电车、自动驾驶出租汽车、自动驾驶汽车租赁、自动驾驶客货车道路运输（除危险货物运输以外）、各类城市运行保障等主要上路通行场景、出行的实现与落地。该规定将助力行业验证新技术、新场景、新产品、新模式，改善人民群众驾驶和乘车体验，提升出行便利和行车安全水平。

三是明确提出若干便企利企措施。《条例》第十条特别强调了推动与天津市、河北省等地区在自动驾驶汽车领域协同创新，推动政策互认、标准兼容、场景联通、产业协作，为多场景、跨区域的自动驾驶汽车创新应用活动提供支持。第二十五条规定了异地道路测试、示范应用条件和结果简化确认程序。这些便企利企措施会有效降低企业的制度性交易成本，增强市场主体的信心和预期，吸引更多优质企业赴京落地生根，进一步优化营商环境，促进产业的健康有序发展。

三、统筹规划，在全市层面抓牢抓实自动驾驶基础设施建设

《条例》根据国家和北京市发展要求，在明确市区各级相关部门管理职责、形成合力的前提下，加强顶层设计，在全市层面统筹推动自动驾驶基础设施建设，并积极赋能智慧交通以及智能城市建设，为自动驾驶汽车的发展和应用提供坚实的保障。

一是明确智能化路侧基础设施建设规范和要求，包括新建、改建、扩建道路要与自动驾驶智能化路侧基础设施建设衔接，考虑各种自动驾驶技术路线的需求等。

二是全面促进北京市车路云网图一体化发展，包括统筹建设全市统一的自动驾驶汽车服务管理平台，鼓励建设低时延、高可靠通信网络，支持探索自动驾驶高精度地图安全应用。

三是明确市、区人民政府建立健全支持自动驾驶汽车技术的基础设施投资建设运营模式，鼓励各类经营主体参与基础设施投资、建设、运营和维护。

《条例》以促进自动驾驶汽车发展为切入点和驱动力，推动自动驾驶技术与智慧城市建设的深度融合，实现交通系统智能化、管理高效化、服务便捷化。通过智能化路侧基础设施的建设和升级提升城市交通管理水平。数据互通和大数据分析的应用，将优化交通资源配置，缓解交通拥堵，显著提升市民出行体验，提升首都城市治理水平。

四、锐意进取，把技术创新摆到更加突出的位置

技术创新是加快培育和发展新质生产力，推动高质量发展的动力引擎。《条例》把增强技术创新能力摆到更加突出的位置，通过设立“技术创新”专章的方式强化技术创新与应用推广力度，打造自动驾驶汽车创新发展高地。

一是加强关键核心技术研发。加强政产学研用合作，鼓励企业、高等学校、科研机构等加快底层技术研发，破解“卡脖子”技术难题。

二是加强标准制定和检测体系建设。根据自动驾驶汽车技术发展需求，组织制定地方标准和规范，推动质量检验检测体系建设，并鼓励企业、科研机构和行业协会参与标准制定和体系建设。

三是鼓励自动驾驶汽车开发利用。《条例》支持自动驾驶汽车数据依法有序开放、授权使用和流通利用。鼓励自动驾驶汽车产业链各类参与主体建立数据开发利用的合作机制，开发数据服务产品，提供市场化、社会化的应用和服务。

五、评论与展望

《条例》通过制定积极、明确的法规和政策框架，为自动驾驶汽车产业的技术创新、产业链和创新链建设提供了制度保障，推动完善产业链、创新链，提升产业整体竞争力，助力北京市打造全球自动驾驶领域创新高地。

《条例》的出台彰显了北京市通过立法促进产业发展，在自动驾驶汽车产业发展、政策法律和管理体制创新等方面持续保持引领地位和作用的决心和信心。发展自动驾驶汽车产业，安全是保障，高质量的发展就是最大的安全。《条例》将为探索具有首都特色的自动驾驶汽车高质量发展之路提供坚实的法治保障，也将极大推动北京市自动驾驶汽车产业健康有序地发展。

作者：姚钦洲，ICMA智联出行研究院